这事儿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，但确确实实就这么发生了。今儿个我就把整个经过，一五一十给你们摆出来。
认出他那瞬间，手指头都僵了
那天下午店里没啥人，我正靠着前台刷手机。门口那个破风铃一响，我头都懒得抬，就喊了声“欢迎光临”。结果那人杵在那儿半天没动静，我这才抬眼瞅了下。这一瞅，浑身血唰地凉了半截。门口站着的那人，脸上顶着几道旧疤，脖子上挂的金链子有我小拇指粗，手臂上还是那点模糊的青皮纹身——不是当年拿烟头烫我胳膊的周扒皮（外号）还能是谁？我手指头按在手机屏幕上，直接僵住了，心里头咚咚打鼓：“完了完了，这是来砸场子还是来翻旧账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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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他开口先怂了
我脑子里正疯狂转着是抄扫把还是报紧，他倒先开了口，声音哑得跟破锣似的：“…能按个摩不？”那语气蔫蔫的，眼神还躲闪着往地上瞟，活像条被捏住后颈的流浪狗。看他那怂样，我绷紧的神经反倒松了点。行，来者是客，钱还得挣。我指了指里间按摩床：“趴着去，上衣脱了。”他“嗯”了一声，耷拉着脑袋就进去了。
按着按着，听见他骨头嘎达响
刚上手那会儿我手还是抖的。尤其是摸到他后脖颈那块硬邦邦的腱子肉，想起当年就是这双手揪着我头发往墙上磕，胃里都泛酸水。我就照着流程，大拇指顺着他脊椎骨两侧往下捋。刚开始下手轻，他也不吭声。后来我看他那筋骨拧得跟麻花似的，心里那点邪火加着职业习惯冒上来了，管他是不是仇人，手劲儿就上去了，猛地往他肩膀窝一个结块儿的地方怼。就听“咔哒”一声脆响，他整个人跟被电打了似的抽了一下，从喉咙里挤出一声“嗷——！”，然后就没声儿了。吓得我以为给按坏了。
他付钱时，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
一个钟下来，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。完事儿了他爬起来，慢吞吞套衣服，摸出手机扫码付钱。我站柜台后边等着，心里盘算着他要是翻脸怎么应付。结果他付完钱，盯着柜台上的招财猫看了好几秒，突然憋出一句：“…按得还行。” 那声音跟蚊子哼似的。我愣是没反应过来，他就已经拧开门把手要走了。我张了张嘴，也只冲他背影喊了句：“下回再来周哥。”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。
看着他推门出去，肩膀那儿我刚刚按过的地方还缩着，我心里头那点陈年烂账，突然就跟泡了水的旧报纸似的，碎巴巴拎不起来了。
